2007年8月15日 星期三

(原來我僅僅離開了兩個晚上) in Macau




First day
六點醒來,一路催趕抵達桃園機場。Q的朋友長相斯文,但據說無法忍受「有車在自己前面」,開起車來是個狠角色。Q還想逛逛免稅店,澳航的地勤小姐打了電話來說飛機要起飛了。


飛機餐最好吃的還是麵包。澳門機場好小。還要填一張什麼表不知道,走出機場打算等公車時已經是陰天(咦,好像沒有關聯?)。和Q一起玩我們兩個十分互補,我是功課作足,她是興之所至;所以公車資訊和行程我作安排,一旦迷路或有啥意外她就問人,還能和人聊上一陣子。離開機場是搭AP1,但到了碼頭就得下車換十號轉去酒店。

我們住的是英皇娛樂酒店,恩,「氣派」。也就是俗。外觀有著巨大的螢幕和整牆的logo;我和Q都覺得對面的新麗華雖然小間但至少看來比較雅緻。酒店的接待人員長的都不錯,妙的是幾乎是男性。禮賓和收銀部亦是。

還沒有空房,我們等三點才能check-in。寄了行季,兩個人上街去瞧瞧。澳門的賭場祖宗「葡京」,在旁邊又蓋了間更巨大華麗的「新葡京」,人潮攜來往攘。然後迷迷糊糊到了議事亭前地,每一棟建築都教人目瞪口呆(第二天就覺得沒什麼了)。路邊有小攤販賣香味四溢的煎餅,可他完全聽不懂中文,我們講了老半天,他連頭都不抬一下。還好後來幾個香港人來買,用粵語和他流利的溝通(肚子餓特別覺得言語的重要),還好她會中文,便請她幫我們買。非常好吃。然後去逛屈臣氏,打算買水。一間屈臣氏竟然有手扶梯!而且人多得要命。買到水都覺得好了不起。台灣,我好想你。

走了走,看到一間「黃枝記」,點了一碗旅遊指南推薦的鮮蝦雲吞麵分食。出了黃枝記,原本就灰沉沉的天色此刻便下起雨來。前行有義順燉奶,我的天,濃到不出兩口就膩。檸檬茶倒不錯喝。走到民政總署,看了一個攝影展,有今昔澳門的對照(是同一處兩兩直接相比),也有相機拍相機的情景;樓上是圖書館,裡頭有一個仿照哪個皇家圖書館(我忘了)的陳設,所有書籍都不能動,但深色木質雕花的書架和桌椅加上地毯,雍容華貴氣都不敢大聲喘一下。此處禁止拍照。

隨便亂走的兩人決定吃個晚餐。待在麥當勞裡(這裡麥當勞比台灣還便宜,在澳門什麼都要台灣近兩倍的價格,麥當勞算是低消費了,一份套餐只能吃一碗雲吞麵!)看到隔壁的人提著膠袋是「食神」燒腊,兩人都笑開了。問了怎麼去之後,我們便前往晚餐。挺好吃,但為什麼澳門人吃菜都是整顆燙,也不切一切?

回到飯店休息,二人很有毅力地再度出門,前往夜晚的大三巴。遊客仍然有,只是比白天少很多。大三巴一帶有著各式手信(伴手禮)及賣店,包含賣昂貴冰品的哈根打斯、各種服飾店如佐丹奴、芒果(Mango啦)等。還有一間葡文書局,沒開。我很喜歡它的櫥窗擺設,後來買了一張葡文書局的明信片。

回旅館前總覺得要吃點什麼,途經7-11和ok,這裡的便利店都…很遜。店面小,食物種類少,很難有「便利」的感覺。最後在麵包店買了一個「雞批」,小小一個,台幣12元。不難吃。


走在澳門,覺得它的路牌超酷的。白底磁磚藍字,而且路名都相當有趣。「商業大馬路」、「友誼大馬路」、「孫逸仙博士大馬路」、「水鴨巷」…一邊笑一邊想「這是什麼鬼!」然後一路的鬼還真不少。所以沒錯,這也是紀念品可販售的項目之一。澳門除了賭場和脫衣秀,世界遺產也是其賣點,車子靠左行駛,駕駛在右座;馬路都不大,所謂的「大馬路」也不大。公車最多,摩托車挺少,還是台灣無敵。



2nd day
房間在十六樓,望出去正好看到澳門塔。吃完早餐(順帶一提,自助早餐的「忌廉薯片」也就是奶油馬鈴薯超好吃!),這次要去白天的大三巴。因為澳門航空上的簡介說週日有葡國土風舞表演。經過「邊度有書」,沒開。然後是玫瑰聖母院,牆面粉黃,挑高的空間,一波一波遊客們快門按不停(當然包括我)。可能是貼著「肅靜」的關係,人們都很安靜。轉去樓上的聖物寶庫,盡是塑像、衣飾、聖杯等等,一共四層樓高。又去了一次「邊度有書」,還是沒開。慢慢閒晃到大三巴牌坊,不知道是土風舞已經結束還是因為飄雨而取消,總之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既然沒有土風舞,就往旁邊的大炮台逛去。Q因為昨天走得腿快廢了(據她的說法),因此一直提不起勁來。本來要去澳門博物館,但門票是二十澳門幣,想想作罷。

從大三巴走下來,看到一間現做的蛋捲店。這裡的蛋捲有圓有方,方型的有包海苔的有包肉鬆的,兩人想說買一個來吃吃看,便問了正在做蛋捲的婆婆;婆婆直接拿了一塊剛做好的給我們!又香又酥,好好吃。然後又去了最知名的手信店「鉅記」,買一個蛋撻吃吃看。一樣是剛出爐,很燙,總之香濃滑順,我找不到什麼其他來形容好吃了…。

接下來是去盧家大屋。外牆是青磚,我喜歡這樣沉穩優雅的座落,不過介紹的單子上頭寫,這種細緻的工法是當時有錢人表現尊貴的方式…。恩好吧,以前的有錢人還蠻內斂的。除了外牆,內院還有精細的浮雕畫。這是裡頭只會說粵語的警衛熱情地介紹的。窗格是色玻璃,太師椅後的門牆,竟然雕了一整排的富貴榮華。再向前走去,這裡的房子開始有了馬賽克磁磚,店舖都小小一間。我們坐在路邊吃魚蛋。

賣魚蛋的小店很像台灣賣魯味,一串串的丸子香菇有的沒的丟下去煮,煮好了淋上醬料。我們點了魚蛋、芝心包(包起士的丸子)、○○菇(我忘了)和豆腐。二十澳門幣。二人分食還覺得,恩,有點吃不下;看其他去買的人每個人都手捧一大碗…。

好了,我們又回到了「邊度有書」。總算開了。小小間的書店,木質色調但又沒有誠品那種圖書館味。(的確噢我喜歡木質色調的書店和明亮的食店,和現在一間一間開起來的風格剛好相反。)我和Q同時在兩處抓了一本「澳門難忘」的明信片書來看,又各自買了一本。有書的樓上有音樂,有很酷的店員;有音樂除了販賣各式我沒聽過的音樂(我聽得太少!),也販賣黃玠、廣仲、Project early、拜金小姐,還有設計類的書籍。

下午的行程是媽閣廟,也就是媽祖閣。媽祖被認為是海上的守護神,不過我不確定絡繹不絕的香客是來求什麼?雖然旅遊指南上已經知道這裡的廟宇會吊掛一圈圈鐘塔狀的線香,不過看到現場時還是覺得很好玩。旁邊的水盆被塞滿了鈔票,五元十元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千元!中國人還真愛賄賂神明啊。

海事博物館門票只要五元,折合台幣二十元。博物館看起來很新,一樓展廳有蠟像人模擬打漁人家的生活;二樓是船隻模型;三樓除了船模型外,還有修船情形的模型(就是連人都做出來的那種,很像格列佛遊小人國)、海軍的制服(海軍Fashion show!)等等;四樓則是船的「配件」,方向舵、颱風計、星象圖之類的介紹。另外還有一個微型水族館,魚腥味很重。

走出海博館,天放晴了。

坐車回到議事亭前地,我們打算去西洋墳場。賣紀念品的人隨便敷衍我們,後來就去問了遊客服務中心的人員。又是長得很好看的年輕男孩,用不大順暢的中文告訴我們該怎麼去。一路走到了「瘋堂聖家」,那一區都是整排的可愛房子。好不容易到了西洋墳場,已經關門了。

回旅館打算休息一下,將相機充電再出發吃晚餐。充電器接上旅館提供的轉接頭,一插上插頭,碰!一聲,電視冷氣齊關。跳電。打電話請人來修,還好是轉接頭壞了,不是我充電器的問題。

晚餐去吃葡國料理,昨天走了幾趟經過的「沙利文」餐廳,點了「葡國雞」和炒麵。炒麵太辣,葡國雞則很對我胃口。葡國雞是咖哩口味的燉馬鈴薯、蛋、橄欖、雞肉;本來以為會太鹹,結果完全不會。晚餐過後去漁人碼頭,這是觀光客幾乎都會來的景點;由於已經九點,多半的園區已經關門,但還有亮著燈的建築讓我們拍個過癮。因為漂亮而且具有異國風情,人們都可以假裝自己正過著愉快的生活。

漁人碼頭走到底,有間「萊斯酒店」,我對Q說,啊,每間都有陽台呢。我好想坐在陽台吃早餐。Q說,那拍下來啊,就說我們在這裡吃早餐。離開時坐上園區免費接駁車(不過入口處明明寫著要澳門幣十五),用簡單的英語問公車站怎麼去(司機完全不會中文),便打算回旅館。結果二人一看,糟糕,沒有零錢。澳門公車不補水(找零),我們只有找人換。那公車站是總站,相當大,還有一些旅館的服務員指引接駁;Q拿著十元鈔票問能不能換錢,服務員掏掏口袋,不到十元零錢,說,給妳們好了,反正是搭車。我們傻眼,想說澳門人真好。大概因為Q是個美女的關係,我因而沾了福氣。最好笑的是,竟然看到我們旅館也有接駁車!奔上車之後,兩人大笑,平白受了陌生人好意。



3rd day
其實整整走了兩天,腳真的快不行了;但我們還是窮學生心態,覺得如果沒去到哪就很可惜,根本不是來渡假,是來折磨自己!第三天早上一樣很有毅力的八點醒來吃早餐(這天沒有忌廉薯片了,我吃廈門米粉),不過還是回房小小補眠了一下。畢竟這天要帶著行李走,而且還是去兩個離島。

退房後去搭公車前往氹仔,途經書報攤,好不容易的大晴天,拍照起來格外漂亮。

我們坐過了站,在澳門運動場才下車,又走錯方向(一切都是我的錯…),一直到君怡酒店才意識到,啊,是不是走錯了?我們要去的是官也街!還好走沒多遠。回頭走了一陣子,以為到了官也街(後來知道那是地堡街),因為一整條路上都是餐廳小吃;彎進小巷子,想往住宅博物館的方向去,沿途的小巷弄幾乎沒有遊客(當時以為是星期一的緣故)。

Q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頭,小巷裡盡是讓人驚豔的風景。

走著走,碰到死路,想想不對;再看地圖,還是走錯方向。不過也還好,我們在施督憲政街,再走沒多遠就可以到住宅博物館。而且一路的房舍、店家所構成的街景,都有郷間小路的味道。

住博館很不巧地,適逢週一不開放。我們在外邊轉來轉去,拍了幾張照。有個男孩在素描。

回到官也街,我們去誠昌飯店(就真的是「飯店」喔,吃飯的店!)吃水蟹粥,最好玩的是有筷子教學。Q很不會吃蟹,我也沒好到哪裡去,兩人弄得好狼狽。吃飽了去買手信,因為不想提太多東西,我買得很少…

走到剛剛的地堡街,再去吃豬扒飽,本來覺得吃不下,又覺得不吃可惜;不過真的不錯,麵包很酥,我和Q都很愛。(這幾天這樣吃下來,還好一直走一直走應該有把熱量抵消掉…)

坐車去路環,這裡更偏僻了,人們悠哉的什麼似的。散步去圖書館,又去了聖方濟各教堂,完全與世無爭之境。教堂幾乎沒有人,比起玫瑰聖母院小得太多;顏色是較俗麗的,但仍有教堂的平和。

小小一間的安德魯蛋撻店還不少人,不過遊客多半買了就走,少有人停留。

我們還在悠閒地吃蛋撻,不知道這樣的鄉下地方是連計程車都不願來的。六點左右,我們還在張望,咦怎麼,一直沒看到計程車?問了藥局,藥局好心地播電話,告訴我們說電話不通。我急了起來,直接拿手機播號給車行,那頭的小姐讓我等了一會,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們沒車了喔。」然後謝謝再見。可怎麼辦好?兩人商討著,是不是該攔便車,再度等待陌生人的好心?

總算一輛載人的計程車過來了,我和另一個等車的女人同時奔向前;我堅定地問她去哪,機場順路嗎,有幾個人等等,喬定了一同搭車,Q慢慢走過來問,可以了嗎?可以。那女人說她們去氹仔市區,先給我二十元;司機用粵語和女人一來一往地「吵架」(聽起來像)之後,女人再給我十元。真妙。不過一路奔到機場,六點四十五,正好是七點二十五的班機最後劃位時刻。班機遲了,我們把澳門幣換回台幣,感覺都要虛脫了。上了飛機,整個頭都痛了起來。

回到台灣,Q另一個朋友來接,竟然是我們一同的國中同學。我真是很不會認人,也很不會和不熟的人閒聊(或者有某種吸引我的特質還是非這麼做不可時我會盡力試著去做)。到家了,覺得,咦原來,我不過,僅僅,離開兩個晚上,而已。

2007年4月10日 星期二

九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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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D去了一趟九份,騎車。從淡水一路經過南港汐止然後瑞芳,老房子在眼前慢慢地密集起來。一直很喜歡「山城」這樣的字眼,幻想過一張不存在的劇照是一個騎著打檔車的男子停在一個上坡路口,回頭,上路。遙遠的燈火在腳下,我們在九份。找不到住宿的地方該怎麼停車,下了山又上山,只好先往路邊招呼慇勤一次五十元的停車處去。進了老街(而所有的老街販售相同的產品)慢慢逛,逛到老街尾巴時人群才顯得疏落;轉角有間「樂伯二手書店」,和D便進去尋寶。書店靠海是一片落地窗,景致相當好。書架齊齊整整,另人訝異的文學哲學佔了大宗;不類公館二手書店大半是參考書。很快地我手上便抱了好幾本:巴瑞科的不流血、成英姝的無伴奏安魂曲、夏目漱石的夢十夜、昆德拉的緩慢。D在地下室看到一架英語德語學習類,很有興緻地慢慢翻。忽然有一本極厚的小書吸住我的視線,”Tank book”。我翻了幾頁,除了前言有英語敘述(一頁)之外,整本都是藝術家(或設計者我也不太確定)的名字,和他們的作品。D看了看說,噢,還不錯,多少錢?我壓根沒想到價錢,也沒想過帶回(畢竟買書好像不是此行的重點)。翻看ISBN碼,原標價是£19.95(後來才知道那是英鎊)。鼓起勇氣問老闆娘,看她翻來翻去拿著計算機敲敲打打,微笑對我說,「妳喜歡的話,算妳150。」真是沒想到。二話不說就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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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民宿之後舒了舒手腳,才想起來兩人肚子餓得咕咕叫,都要晚餐時分了,午餐還沒吃。走回老街吃炒麵和蚵仔煎,身邊的遊客多是興奮地講著日語或粵語。賣餅的賣粿的都也能說上幾句。吃飽了走出老街看到Starbucks,D厭煩地說starbucks在starbucks的廁所蓋starbucks。真是太多了。我們在白天擠滿了人晚上遍地垃圾的亭子裡坐著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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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間民宿的媽媽帶著兩個小孩門打不開,D上前幫忙。我看見樹清晰的型狀和散亂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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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聽見雨聲,很清澈的。推開門是一整片的霧。想起前一日能見度還非常明朗,隔一夜就煙雨濛濛,雖然冷但還挺愉快的。撐著斷了兩隻傘骨的傘吃罷早餐,收拾了散落在房裡的簡單行李,我們打算走台二線回家。回程一路下著雨,行經基隆還穿著雨衣進小吃街填肚子。然後萬里--金山--石門--三芝--淡水,雨水把鞋都浸溼了,回家前坐在便宜的咖啡舖裡喝熱奶茶。

2007年3月26日 星期一

陌生的風景在陌生人身後移動,時間前進 影子退後

她的側臉靠著車窗她的耳機裡播著The Mirror Phase。她閉上眼陽光就打在她的睫毛上,一半陷入光裡一半浮在陰影。車子搖搖晃晃極緩慢地開著彷彿那是一段沒有盡頭的路,日子都可以無限延長,歌曲永遠停在The Mirror Phase。

後來她作了個夢,夢見司機將車停在路邊,下車並抽起菸。「怎麼了呢」她想,也許是車子出了點問題。窗外的風景相當陌生,車上寥寥無幾的乘客輕聲討論起來。她瞇著眼望著司機扔了菸,又點起一隻,皺著眉,很困擾的樣子。「該不該下車呢」她縮著身子抱住膝蓋,耳機的音樂停了,看樣子是沒電。她拿出手機想拍下這個奇怪的時刻,忽然醒過來了。


司機真的下車抽著菸。抽完了又繼續上路,歌曲還是The Mirror Phase,路彷彿沒有盡頭似的。




2005.4.18

2007年2月15日 星期四

在這裡,所有的美好或不都已經破裂。


不,沒有。僅僅是沒有而已。沒有特別輕鬆愉快。沒有。沒有緊張懸疑刺激。沒有。沒有宗教信仰,沒有,沒有誤會,沒有,沒有愚蠢可笑的對白,沒有,沒有令人開心或悲傷的橋段。沒有。像一張過度精緻的壁畫,一個沒有缺點的人生,一切情緒都是安排好的作戲。 

這是《先生》。

藉由瑣事的安排,菲利普圖森試圖讓故事顯得輕盈些;他輕輕略過那些一般小說家由角色或對話或場景支撐的情節架構,細細密密地寫著無關緊要的小事。而鏡頭在這些瑣碎的小事間不斷移轉,先生卻好像獨立出故事以外,靜靜看著自己在故事裡的游走。 

「人吶,都是一樣的。」 

「對先生來說,生活,只是一場兒戲罷了。」 

2007年2月12日 星期一

小說家的異國生活





後來還是忍不住買了村上春樹的散文,終於悲哀的外國語。因為請安西水丸繪製的封面,粉蠟筆和色鉛筆的質感一直是我沒辦法拒絕的。
村上的小說大半看過;但不管是再迷亂再奇異的,都沒辦法讓我有著強烈到「啊,就買下來吧」這樣的念頭。而且看過的就會產生一種再也不想拿起來碰的感覺。真糟糕。也許是他所營造的場景和對白總是讓人輕易的陷進去,好不容易拔出來之後就恍惚失神產生了厭膩感。
不過我倒蠻喜歡這次的散文集(因此買對了)。村上在書裡提到自己就連用日語說話,也沒辦法完全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他想,就算英語很流暢的人,也沒辦法完全傳達想表達的意思吧?除了陌生的言語之外,小說家發現異國深植的種族歧視、女性絕對的政治正確、普林斯頓和柏克萊截然不同的心態…也不斷的以日本人的民族性格做比較。小說家誠實地書寫自己的觀感,時而加入personal這樣的字眼(大概是覺得不想被收編或大作文章);好幾次我坐在捷運上都要笑出聲來了。
我週遭有著一些語言能力極好的人,也有著總是十分羨慕語言能力極好的人;曾經我也想要專心一致好好學英語和法語。母親說妳還那麼年輕多學幾種語言對妳的將來很有幫助。每次聽到類似的話語時耳朵就會自動閉上。對於陌生的言語總也有著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悲哀。「不是不用學就自然明白的語言」呀。大概是自己忍不住買了這本散文集的原因吧。

你不相信的事

張惠菁的散文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儘管她所書寫的都是日常生活裡的,看似瑣碎忙碌的片段;但總是能在閱讀她的文字間,得到抒解的慰藉。我喜歡她這本書的書腰帶上寫的「如何相信,才不至於盲目?」作者提出種種可能,如同她自所寫的:「我總是想太多,鏡頭以外發生的事。」張惠菁像是一個安靜的旁觀者,將故事的情緒和節奏拿捏的恰如其份。在這本「關於愛與死亡的時間之書」裡,我們看見時間的力量,和作者試圖穿透時間的可能性。

2007年2月10日 星期六

開心很重要!


蘑菇小小的店面很容易經過就忽略了,名片上寫著
1F T恤 好東西 2F 咖啡 音樂 書
真是非常可愛,看到好東西我忍不住笑了。但真的是非常多好東西喲,小地方也都很細心,衣服的架子都還車縫一個白色袋子包著,木頭書架和桌子讓人覺得很平靜。被問到「這樣很辛苦吧?」時,笑著說「可是很開心呀!」非常可愛的兩名店員。非常。
日日是好日(蘑菇)
南京西路25巷18-1號